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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小镰 or Eukel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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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布袋戏】神迹上的无神论者 [弃/伏/袭/吞](1-2)

斜线不代表攻受,代表主要人物视角和可能出现的组合..原剧背景。大概有私设,没车!估计到4-5章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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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魔龙有时候会打嗝,或者打哈欠。

伏婴师的脚下就会抖一抖。朝露之城的寒气也会抖一抖。这振幅并不大,不会造成人员伤亡。魔族的居民早就习惯了。他们的“土地”是活的。在空间的夹缝之中,这种抖动可以算是一种小小的娱乐。抖动提醒着这些魔们,他们是被一个神创造出来的。但大部分魔对他们的创造者没啥兴趣,研究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问题不如和道士们打上一架或者喝点酒。

伏婴师是个例外。很小的时候他就想去了解背后的原因。为什么创造者要创造他们。为什么魔龙要打哈欠?为什么朝露之城会这么冷?为什么他的表哥是他表哥?为什么魔龙要在异空间里游荡?他去翻阅资料,查着各种野史八卦。因为戒神宝典始终不愿意让他翻阅,那时候他的踮起脚才能看到放在台子上被严加看管的宝典封面。伏婴没法看戒神宝典,几次尝试后失败,他垂下头,似乎是放弃这个注意了。

朝露之城里很冷。这条龙的尾巴上有时候会飘一点雪一样的东西。这时,树下会传来伏婴的笛声,他爱在这天气思考魔生:此刻的“雪”是否是祂创造的呢?祂是否了解他的疑问,是否握着它的答案。后来他去问表哥:“你见过弃天帝吗?”

朱武的眉毛从小就很纠结,听到伏婴的问题,纠结的眉头堆在了一起打成了结,这让他显得很老陈。红发的魔用坚决的、排斥的语气说:“没见过啊!表弟!”

“梦里也没见过?”伏婴继续问。他知道他表哥的特殊身份,他想啊,历代的圣魔元胎啊,怎么会和祂没有联系呢?

“没有。”朱武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或者在拒绝回忆。

伏婴盯着他。内心一阵雀跃,但脸上毫无波动。

“你来找我就为了这吗?”朱武睁开眼,一脸的不想再提。伏婴抬了抬了眼皮,睫毛随之向上提高了几毫米,他的视线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最终落在朱闻挽月身上,他笑了笑,找到了一个消遣,他说:“我是为了公主而来。”

朱武像是放心一般,点点头。

 

消遣只是消遣。伏婴师依然想看戒神宝典。

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条魔龙打哈欠的时候这么可爱,他也十分之想了解创造它的魔神。这动机十分之单纯。但其他人对弃天帝是存在要不是避而不谈,要不是毫不在意。避而不谈的是银鍠家那些魔们,毫不在意的是如朱闻挽月之辈。他们也不愿真正的谈论异度魔界的创造者。对于自身从何而来,这显而易见的事不在他们的讨论范围之内。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狼叔虽然拒绝了伏婴师,但聊别的话题聊出了兴致还是会和伏婴多扯上几句。

“小婴啊,你是不是很闲,成天想着这些事情啊?了解弃天帝以前做了啥,你说那有什么用?不如去研究一下你的咒术,下次见到臭道士们多踢他们两脚。”

“狼叔啊,我是真的关心异度魔界。以史为鉴啊。”

“过好眼前的日子吧,你不会希望见到祂的。”补剑缺说,他墨镜后的眼睛饱经沧桑,语气里带着不屑、生气,还有恐惧。

补剑缺转身又去打铁了。

“祂不是神吗?”

“你该去问问你表哥。”

“我去过。”

“踢到铁板了。”

“我还没踢呢。”

“哈哈。”狼叔大笑起来,敲击声也跟着变得响亮。伏婴在补剑缺这里多呆了一会儿,听着金属敲击的声音,像是谁的心脏在跳动一样。他拉紧了衣领,白色的鬃毛掠过他的下巴。他想伸一个懒腰,但最终只笑了笑。

伏婴师到底还是伏婴师,他用了一点关系和手段,找了女后。不久,狼叔还是带他去看了宝典。伏婴师看了他能看的那部分,但里面流水账一般的记录并没有给他答案。为什么魔龙会打哈欠?祂是否了解祂创造的一切,一切魔的灵魂,是否掌握着一切。这是一本窥测不到未来的历史书。创造的过程只有几句话,没写原因。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没有缘由,收养一个挽月也成了古老的昨天。这不是一本经书,只是岁月的灰烬。

他看完了,时间停在今日。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

但什么又是有意义的呢?

 

天雷劈了龙。

断层横空出世。巨大的深渊横在所有魔的眼前。随之而来的一片混乱,被分离的族人恐慌不已。朱武为了保全鬼族之地陷入了死亡般的沉眠。伏婴看着红色的像死了一样的魔,差点捏碎了笛子。朱武还没死透,但也不知何时能苏醒,他闭着眼睛也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伏婴吹起了笛子,然后掰断了它。

这算是神迹吗?

伏婴去了天魔池。在冒着红色泡泡池水和神像前站立着,战栗着。他一言不发,在心里提出刚才想到的疑问——所有悬而未决的问题。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对方既不和他说话也不出手发出点攻击。他站着,这本是相当无礼的行为。

祂当他不存在。

他说:“我想见您。”

“臣服于吾。”那带着回声的粗糙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伏婴师。”声音带着窒息的压迫感。

“您为何要降下天雷?”伏婴问。

魔神模糊的身影从神像上升起,一只巨大的手捏住了伏婴师的脖子,他被迫仰起头,面具掉落在地上。绝对的力量支配了他的全身,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愤怒,灼热的。他们的创造者,没有阻挡天灾,亦或者他降下了天灾?伏婴师脑海中窜出很多想法,在绝对力量面前,他几乎要被碾压成粉末,而胡思乱想全部对方攫取了。

“你问了很朱武一样的问题。”声音直接进入了伏婴师的脑海。

“臣服于我。”

“魔皇……”

“吾让朱武保住了鬼族禁地。”

“我明白了。”伏婴在脑中回答。

“你还没有明白,伏婴师。”

伏婴痛苦地闭上眼睛,对方不愿放开他。

“汝等即是神迹。”

语音回荡的时刻,伏婴师看到了书上没有写的内容,弃天帝离开的过程,魔龙的创造过程,以及最初的圣魔元胎的诞生,祂创造了他们,带着祂毁灭的目的。许多影像回闪,伏婴师看到了天雷,雷电要击中魔龙头部的时轨迹忽然极不自然地转了个弯,转而擦过了身体颈后脊椎……魔龙本该死亡。

魔神松开了手,伏婴师气力不支倒在地上,喘着气。

“汝等也要为吾展现神迹。”那响亮而扭曲的声音宣布。伏婴师支起身体,面具躺在他右侧的地面上。

什么是有意义的呢?他跪在祂面前,仰起头,为了看清祂的幻影。

大概是无意义的开始与终结。

伏婴师捡起了面具。

 


2.

断层改变了许多魔的魔生。有的魔真死了,有的还在假死,有的悄然无声就性情大变。魔龙的脾气也变差了,这也是魔之长情,你不能让一个身上有伤常年不愈的动物还能开心地打呼噜。避免了种族灭亡,但魔龙伤口的问题还没解决,大家最近都非常繁忙。伏婴师一大早被九祸叫去开会,大殿上他见到了袭灭天来。那个外来者今日站在离女后最近的位置。袭灭天来没戴帽子,眼睛和眉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伏婴师就站在他旁边。两位的眼神接触了一秒、两秒、三秒。第四秒,女后咳了一下嗓子,他们才结束来得莫名的对视。

“伏婴师,”女后说:“袭灭天来有一法可阻止断层的继续扩大。”

伏婴师眯起眼睛,看着袭灭天来问:“何法?”

“吾亲自拉起断层。”袭灭天来乘着伏婴师打量他的时,也仔细观察下伏婴师,他的上面有条蓝龙。这之前,袭灭天来没特别注意过伏婴师的面具。他们话都说不上几句。袭灭天来对眼前这个魔印象最深的是在正式加入异度魔界的那天晚上,伏婴师对他说了句欢迎,他礼节性的谢过。接着伏婴师自言自语一般说他是赞同女后的决定的。戴着面具的男人笑眯眯,不知在想些什么。袭灭天来不知他们开会是如何讨论接纳一个外来者的。袭灭天来那时只嗯了一声,初来乍道,惜字如金。

“女后需要吾如何协助?”伏婴师问。

“袭灭天来会告诉你。”女后说。她瞟了一眼大殿上的魔,数量少了,但每一位都精神抖擞。黑色就像大殿上的异色。九祸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很快结束了会议。毕竟代办的事还列了一长条。

会后,袭灭天来和伏婴师一同离开。

“如何协助你?”伏婴师问。

“锁链。”袭灭天来说。

“那是要去找补剑缺了。我带你去。”

“好。”

踏出大殿,袭灭天来就把帽子拉上。

“别戴帽子。”伏婴师却说。袭灭天来诧异地看着他,这要求有些僭越了。伏婴师倒是泰然自若地盯着袭灭天来的脸,像是在他脸上寻觅什么。不悦在魔者心里扩大了。对方戴着面具看得肆无忌惮,他戴个帽子还要被制止。不过魔者的耐心很好,他保持着礼貌,问道:“为何?”

“我在找你这张脸和一步莲华的不同之处。”伏婴师正儿八经地解释,“洗掉那些黥印,你和他看起来也不见得多像。”他说得有些得意,仿佛是赢了什么赌约。

这话倒是顺耳了几分,袭灭天来忍了几秒后,说:“带路吧,”

“这边。”伏婴师指了指右边一条路。袭灭天来都没戴上帽子,那张略凶的脸还是很能给旁人产生压力。他们走着,路上的魔兵给他们让路。

于是伏婴师问:“他们是看见我让路,还是看见你让路。”

“我只是一个外来者,怎比得上异度魔界的将军。”

“我的本职不是将军。”

袭灭天来又只嗯了一声。伏婴师就转头凝视着他,犀利的视线,期待的目光,那样子就是希望他继续问下去。伏婴师这个魔比看起来更难缠。袭灭天来继续说:“听闻你擅长咒术。”

“对。是女后告诉你的吧。”

这话中有话,暗藏危机。袭灭天来放缓了脚步,问:“你想说什么?”

伏婴师笑笑,答道:“在决定是否让你加入的会议上,支持你的可只有我和女后。”

魔者撩了撩眼前的头发,说:“哦。”

“你的反应还真是平淡。”伏婴师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让一个不属于祂创造的魔会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你身上的魔气虽浓厚,但和我们有本质区别。你身上没有任何祂的痕迹。其实,告诉你一个秘密,女后开的会议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你的加入也是获得了祂的默许。”

“谁?”

“这是另一个秘密——”伏婴师伸出食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嘴角带笑。

袭灭天来哼笑了一声,拉起帽子。

 

补剑缺忙得要命。伏婴师老远就喊了他一声。

“你来做啥?”补剑缺心情不佳,头也不回就大声吼道:“我还有许多要重新打的,要补的,来找我聊天就免了。”

“是吾有求于你。”袭灭天来走上前去,说:“我需要你帮我锻造锁链,用来链接断层。”补剑缺停住了手中的活儿,转过身,摆摆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观察着袭灭天来。他说:“原来是你了。你看起来是比那个和尚顺眼多了。这么重要的任务,你能胜任吗?”补剑缺直言不讳,他歪了歪脑袋,想看清楚帽檐下的眼睛。

“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了。”袭灭天来说。

“哈,我只是随口问问。竟然女后这样决定了,自然是没问题。”补剑缺倒是很爽快,“你要多少条?”

“你能做多少条?”

补剑缺大笑一声,说,“够狂。我喜欢。两天之后再来找我。”

“那就有劳你了。”袭灭天来说完转身准备离开。伏婴师窜出来拦在他面前。

“还有何事?”魔者问。

“女后要我协助你。”

“多谢你的帮助,但现在已经不用劳烦你了。”袭灭天来执意独自离开,佛珠都拿在了手上,挡在面前。他朝着来路踏出一步,伏婴师立刻拉住他,说:“方向不对。”伏婴师的食指再度贴在嘴唇上。对着袭灭天来,嘴角带笑。

 

袭灭天来被伏婴师带去了天魔池。

四周的魔气浓厚得可怖。池水上的神像雕刻得异常凶恶,甚至可以用难看形容。不用掩饰或者委婉地形容,那就是难看的神像。看惯了万圣岩金光闪闪、华丽无比的佛像。眼前朴实无华,毫不做作的魔像倒让袭灭天来眼前一亮。他惊讶于异度魔界的审美,眼前的魔像终归还是像人心中的“魔”:不似人,即是魔——人类眼中的“魔”大概就应该丑陋,奇形怪状,长角带刺,灰不拉几。伏婴师鞠了一躬。袭灭天来不为所动,他不拜佛像,也不拜魔像。他不打算参拜任何神像。魔者拿着佛珠窥察着。伏婴师披着厚重的“被子”,但从背后看起来却给人瘦削之感。

“它就是异度魔界的创造者?”袭灭天来拉下了帽子,问道。

“非也,这只是神像。”伏婴师说,“人间没有身体可以供祂降临。”

“你带我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伏婴师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精致俊秀的脸,皮肤白皙,眉目之间带着些许嘲讽。他说:“请勿误会。”

“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之间就不存在误会。”

“就是想带你来参观一下。”伏婴师说。袭灭天来抛去一个怀疑的眼神。闷不做声。伏婴师又盯着他,少了面具,奇怪的眼神交流,在魔气笼罩之下如同隔着纱雾或是薄雾,不明的企图倒像是暗送秋波。

“断层是天灾,”伏婴师说,“感谢你承担背负拉住断层这个重任。也只有天生双极之体者才能做到。”

“那——汝要如何谢吾?”

“天魔池一日游。带你深入了解异度魔界。”

“哈。”袭灭天来抬头看了一眼魔像,上面的尖角太多了。如果他要建立一个新的宗教,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雕像。

“我们的创造者想要见见你。检查此身是否可靠。”伏婴师抬了抬手,说,“拉断层之前要净个身。直白的解释就是想让你在这里洗个澡。”

“吾若拒绝?”

“断层的地理环境可以帮助你修炼七邪荼黎。拒绝对我们都无好处。我们讲的是合作互惠,双赢。”伏婴师说。袭灭天来可没对九祸和徒弟以外的人讲过修炼之事。他向前走去,走到伏婴师身边,停下,侧目看了看伏婴师,伏婴师额前的头发动了动。袭灭天来不知道伏婴师怎么知道这点。或许异度魔界没有秘密可言。天魔池的池水滚动着,泛着红色的光,像是一池无底的血水。整个异度魔界,就像一个充满神秘的套盒。历史在某处被记载着,一双不属于这里的眼睛关注着他们。祂创造了这个套盒,再用毁灭来表达神迹。这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宗教的开始,神话的源头。这些魔,是祂漂泊的使者。他站在四境之外的神迹中心。

“这是祂——的要求。不是女后。”伏婴师说。但天魔像始终沉默,一点影子都没有。好像今天守着这里的魔神睡了。他问过表哥,弃天帝是否会在梦里和他联系。朱武拒绝回答。但当朱武沉眠之后,伏婴师知道了答案。那声音,会在任何一个时刻闯进他的脑子。

“染上这池水,我也不会成为和你们一样的魔。”袭灭天来说,“即便我加入你们,我也不会向祂屈膝。”

“这只是个仪式。你用不着屈膝——”伏婴师缓缓闭上眼睛,他知道魔者的真正目标,新的宗教需要神迹。然而屈膝者未必是臣服者,信徒未必会屈膝,臣服者未必相信神迹,创造神迹者未必在意信徒……睁开眼,伏婴师说,“你与我们不同,正是这点不同给了断层希望。吾等尊敬你这点不同。若非如此,你也不会站在此处。祂的意志,也是我们的决定。魔者。”

袭灭天来没有说话,他俯身伸手触碰池水。看起来滚烫的水,在手掌中冰寒彻骨。池水是透明的。血色是笼罩着水的能量而非水本身的颜色。不知什么时候,伏婴师也站在了池水边,他的毛氅大衣上的白毛碰到了黑色镶嵌着银丝的布料。伏婴师笑着,苍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有些柔弱。袭灭天来见过他与赭杉军战斗的样子。柔弱是一种伪装,和这厚重的外衣一样。他又忆起伏婴师说的那句欢迎,那是他收到的除去女后的第一个欢迎。吞佛都未对他说过欢迎,袭灭天来忽然想到,他的徒弟们比他的话更少。惜字如金啊。

“拉起断层将是酷刑,修炼将是苦行。”袭灭天来听到一个声音说。接着,伏婴师说:

“收获的东西将是无价的。”

“然也,”袭灭天来收起了佛珠,指着池水,问:“你呢?踏进过这池水吗?”

伏婴师的“被子”和面具掉在了地上,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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